系统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怎么了?”

“无事。”陆章笑意如常。只是有种领地被侵犯的感觉罢了。那种天生对立的气场,让人反胃。

接过雨伞,他勾了一下嘴角:“多谢。”

这是一个平静而又不平静的夜晚,有人破天荒地不喝茶,点了一杯清酒。有人第一次来到A市,接受豪门的恭维,有人在狭窄的公寓里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屠鹭闭上眼,一时是万一陆章抓到她的担忧,一时是过去两人明争暗斗的时光。

最后迷迷糊糊地睡过去,恍惚身体一沉,回到了那个闷热潮湿的夏天。

她做着习题,趴在桌上睡着了。门外就是母亲招待亲戚的笑语声,门内只有风扇吱呀吱呀地转动声。

她察觉到了微凉的空气,微微睁开眼。

陆章穿着白色的校服,趴在她的对面。潮热的汗和鬓角的碎发黏在脸上,他向来没有感情的眸子也仿佛变得湿漉漉的。

她将醒未醒,陆章缓缓凑过来,两人呼吸相闻,只有一指之隔,但谁都没有动。

“明天……”陆章垂眸,声音轻飘:“就是你十八岁的生日……”

第10章

屠鹭在公寓里躲了三天,每天都在“已经被陆章发现”和“陆章什么时候发现”中反复折磨。

第三天一早,她被一通电话吵醒:“谁?”

“头儿……”吕丽丽的声音有些闷:“你的病好了吗?”

屠鹭坐起来,阳光从窗帘的缝隙射了进来,她不适扭头:“还可以。有事吗?”

吕丽丽吸了吸鼻子:“我、我能去你那里吗?”

屠鹭回头,屋内狭窄拥挤,但并不杂乱。她叹气:“可以。”

“谢谢头儿!我二十分钟后就到!”吕丽丽的兴奋几乎冲破手机。

看来又是遇到什么事了,屠鹭放下手机。

不到十五分钟,吕丽丽就到了她的公寓。屠鹭一打开门,就被迎面扑了个满怀。

这也太沉了,她踉跄两步:“怎么回事?”

吕丽丽的体型比她大了一圈,硬是往她怀里挤,哭哭啼啼地不说话。

屠鹭勉强才把这块“牛皮糖”撕下来,将吕丽丽的头抬起来一看:“谁欺负你了?”

吕丽丽低头不说话,屠鹭退后一步,想找烟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戒了,于是从被何欣弄乱的客厅桌上翻出一根棒棒糖,放在嘴里嚼了。

“是感情的事,还是学习的事?又或者是家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