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来玩就得随性,”贺济悯自己翘着二郎腿也没个坐相,就垫着胳膊问,“所以这次来的都是什么货色。”

吴昊楠笑回,“贺总看来也是这种地方的常客。”

贺济悯笑着没回话。

吴昊楠瞧着贺济悯没坐过来,所以干脆自己摸过去,手就放在贺济悯身上放,“贺总不然跟我玩玩儿?”

贺济悯低头瞧了自己腿上一眼,侧头下巴往自己手背上垫,明知故问,“不知道小吴总喜欢玩儿什么。”

“玩儿自然就是——”吴昊楠暗示已经成了明示,现在也不顾及谁还在这儿,说话也就大胆,“毕竟一开始是你勾得我。”吴昊楠性子急,话刚说了两句人就已经耐不住性子,浑身上下都闲不住。

贺济悯笑着把人朝里勾,另一只手就轻轻悬在附近走,对于吴昊楠这样儿的人他有的是法子把人撂了,所以也不着急,想自己再玩儿会,但是没想到这个时候邢濯居然会说话。

“贺济悯。”

在昏暗的灯光里,就这么突兀了一声。

这个时候吴昊楠已经上了劲儿,自己是停不下来,手上就更不老实,直到他肩膀上一凉。

起先他以为这是贺济悯的手,但是等着自己身子开始不受控制往后仰,他才开始回头,瞧见的就是邢濯。

贺济悯的视线也因为吴昊楠的离开变得清晰。

“邢爷?”贺济悯现在等看见人了就开始伸手,“怎么,邢爷对这种事儿也开始感兴趣了?”

“那我还能当一次你的老师,”贺济悯说着想直腰坐起来,但是被替换上来的邢濯猛地朝后压。

之后贺济悯就感受到对方充满热气的的体温。

明明身体这么热,但是按在贺济悯身上的手根本没温度,就跟这双手主人的眼睛一样。

明明生成暖橘色,偏偏瞧人的时候一点儿温度都没有。

冷得很。

楠现在整个人正坐在地上,才反应过来,自然之前压抑住的气性现在就成倍爆发,连邢爷都不叫了,直接连名带姓给人招呼出来。

只不过他话一出口,贺济悯瞧着先动手的却是刚才还陷在沙发里左拥右抱的津南。

他先是扯着吴昊楠的脖子把人用胳膊肘顶着往矮桌上靠,然后膝盖压着吴昊楠的后背,“我说,都是来玩儿的,怎么你能玩邢爷想玩就不成啊,你这人说话不算数的?”

贺济悯听着那头吴昊楠的脑袋被砸在桌子上咚咚响,就往邢濯那儿看。

“邢爷想怎么玩儿?”贺济悯把自己的身子往下垫了垫,然后尽量让自己上头那位的姿势能舒服一点儿,还特大方的把自己领口儿扯开了,补了一句,“我都能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