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摸不准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但是现在自己脖子上的压迫让他不敢侥幸,只能先服软,“真的,我就是年轻,我刚才的意思就是气话,都知道吴家仰仗邢爷沾了不少好处,现在正是报恩的时候,我们怎么会忘本呢。”
邢濯就蹲在这儿静静听着他说话,然后慢慢站起身,但是那只踩在吴昊楠身上的脚倒是没挪地方,搞得底下的吴昊楠不敢动。
津南的眼睛还是盯在邢濯身上,想再插句嘴,但是看见邢濯现在的表情还是忍住了,只不过是朝着吴昊楠所在的地方多走了几步。
邢濯现在站着,就低着头往吴昊楠身上看,最后抬手拎了把椅子,直着朝下,砸在吴昊楠腿骨上。
“跟你老子也说一声,以后动作大大方方做,关于撕破脸这事儿,我替他先干着。”邢濯扔了这句话,才朝外走。
吴昊楠抱着腿在地上滚,嘴里尽是些脏词儿。
津南过去,看吴昊楠死不了才轻微松了口气,然后对着那张叭叭的嘴又是一脚,“嘴巴要是不想干净,不如每天拿鞋蹭蹭。”
之后津南想把沙发上的贺济悯拉着走的时候,发现邢濯已经早一步站在那儿了,最后伸手把人重新往肩膀上扛。
然后自己就走在前头。
津南手指在下巴那儿快蹭出火儿了,对现在邢濯脑子的东西现在揣成了十二分的好奇,“你行不行,我看着你可都出汗了。”
邢濯没回头,就说了句没事,接着往前走。
“阿濯,”津南临近进电梯的时候喊了一句。
邢濯回了头,但是进了电梯在安静的环境里说了一句,“别这么叫我。”
“我现在已经不知道你到底在帮贺济悯还是在玩儿他,”津南摸着下巴继续猜,“但是现在贺家正受宠的是你那个小迷弟贺远卓,你就当真觉得贺济悯能抢过那个小鬼,而且我可听说了,贺济悯可是在家里表示过跟侯方元断绝关系的决心才出来的。”
津南看邢濯脸上没表情,就继续跟他分析,“你没瞧见,现在他跟侯方元又想复合了,人家感情趋势明显都是朝上走,再说你不是还念着你那个过命的小梧桐吗,就不怕万一找到人家,再整误会了。”
邢濯听见这个名字才有了点儿反应,“让你托人打听的,找到了么。”
津南自己戳了根烟屁股往自己嘴上怼,然后靠在电梯间瞅顶棚,嘴里抱怨,“哪儿这么容易,但是我最近想向你确定一件事,你当时确定位置没记错,你眼睛耳朵都——”津南说到这儿停了一下,斟酌用词之后继续,“反正你能确定么?”
“说,”邢濯把肩上的贺济悯往上抬了抬。
“那个地段的房子,有贺济悯的。”
邢濯把头扭了一下,接着门口叮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