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济悯,”邢濯不怎么配合。
但是贺济悯以前当医师的时候,碰见过很多不配合治疗的病人,所以他用巧劲儿基本也能按住病人。
只不过他忘了,邢濯一不是病人,二在原书里上学的时候当过几年兵。
所以被翻盘就是邢濯翻个身这么简单。
“搞我?”邢濯说话的时候,嗓子明显哑火。
贺济悯听着自己身子上头的邢濯的呼吸幅度已经变大,现在是两个气喘吁吁的人搅缠在一块儿,贺济悯没由来有点儿兴奋,加上他膝盖骨那块儿皮薄,顶起来的时候尽是骨头,所以对邢濯身上的感触就更清楚。
“邢爷,你的身子可是比你的人要诚实多了,”贺济悯身子一颠整个人往下蹿了一点儿,“对触碰反应这么大,那以后要是搞人的时候,爽感得加倍吧。”
“你发、骚注意点儿场合,”邢濯对摒了口气,对着贺济悯的脖子掐上去。
比他预想的要细一点儿。
他的喉结在动。
腿在动。
他也在动。
邢濯头一次觉得人能热成这样儿,他的睡衣现在已经被底下的贺济悯扯着松垮,然后皮肤贴着皮肤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贺济悯上半身是没东西的。
操。
邢濯伸手想把贺济悯推开,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好心惯了个什么东西出来。
“我再说一遍,松手,”贺济悯仰着头,对着邢濯本来是打算玩玩儿,但是剐蹭之间,却发现跟邢濯的身体莫名合拍,所以原本打算的擦枪现在有点儿走火,等他张嘴想说话,才发现自己嘴里干出来的动静儿哑得没法儿听,“那你得答应我件事儿。”
贺济悯现在跟强盗似的提条件。
但是没等邢濯回答,放在桌上的贺济悯的手机突然响了,贺济悯现在还有几分清醒,怕是自己老爷子来电话,所以“百忙之中”还能往外伸胳膊,但是还是不忘对着邢濯“嘘”了一声。
邢濯现在剩了最后的理性在克制,“接。”
那头的声音上来就是关心,“你没回家?”
“方元,”贺济悯刚说了一句话,身子猛地被拎直,整个人就竖骑在邢濯身上。
然后自己空着的那只耳朵上有了邢濯的报复,“男朋友?那你注点儿意。”
贺济悯还没反应,脸上就放了只手。
电话那头的声音还在继续,“还在吴昊楠那儿么?”
贺济悯嘴上应付邢濯,脑子还在想着应对方式,在侯方元那批货还没到手之前,人还有点儿用。
但是他的思绪也就到了这儿,之后剩下的全部被邢濯囊括。
贺济悯被摁着头,碰到一片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