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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济悯晚上一直陪着贺国齐,从傍边帮衬一直到了晚上才抽身。
中间一直没见贺远卓跟汪春丽,也是从贺国齐的嘴里打听到,汪春丽连夜飞回C省,贺远卓早早回了学校。
到底这顿团圆饭没吃成,晚上贺济悯在饭桌上伺候着贺国齐,看着人半熏半醒的时候,就吩咐人安排贺国齐去自家宅子里住下了。
然后才摸着黑叫上文恩去消遣,但是消息都是兜着,没往外头放。
对外说是谈业务,出了市中心。
最近忙着工作,贺济悯有日子没往外头跑。
晚上还特地挑了件儿休闲夹克套上,头上压了顶帽子。
因为清闲的时候不多,所以等他找了清吧,屁股坐在里头的软垫儿高脚椅上的时候,考虑的是怎么回去。
这个清吧书里也有介绍,贺远卓常来。
所以贺济悯说是放松倒不如说盯梢,来碰碰运气,所以桌子选得也靠里,做着两手准备。
然后就盯着来来回回的侍者瞧了一会儿,这里也玩儿情调,因为侍者嘴里都含着口|球,两根皮带朝后一绑,还挺像这么回事儿,加上干这行的年纪都不大,就算看着也赏心悦目。
贺济悯瞧着,脑子琢磨,穿书这件事对他的影响不是没有,毕竟现实生活中的日子也才过到一半,当了大半辈子医生,现在就有点儿想老本行。
贺济悯掐着烟,手背顶着下巴,盯着黑地儿瞧。
琢磨既然是书的话,总有结局,他本能的认为。
书的尽头,就是能回去的办法。
而且打最坏的主意,一辈子在书里出不去,至少也得让自己在书里的后半辈子过得舒坦点儿,贺济悯把烟吐了,零星冒火的烟头撞进平透的玻璃上。
烟就在烟灰缸里灭了。
“贺董,”文恩在旁边添了句,“您有心事?”
贺济悯没遮拦,顺手给文恩嘴里插上一根,“忙我出去捎件东西。”
“您说,”文恩漫不经心搭着话。
贺济悯指了指刚刚走过去的端酒的小哥,“他嘴里的东西,出去买个差不多的,给送过来。”
“那个是——”文恩看见送酒的小孩儿一个个嘴里含着的物件,还仔细确认了一遍,“那是个什么?”
贺济悯乐了,“口|球不知道?”
文恩诚实摇头,“那东西放在嘴里怎么说话。”
“戴上那个东西,就是为了不让说话,”贺济悯随手拦下一个,对方就乖乖停下,然后就蹲下,乖巧至极。
贺济悯用手沿着小孩儿在的嘴划了一圈儿,“看着这么个尤物,你应该想的是,怎么让他爽到说不出话。”
文恩现在瞧明白了,那种软皮上钳上的微小齿轮切合皮肤的时候,那种触感,文恩这个时候也跟着贺济悯伸手。
他手指才碰到固定口球的皮带,对面端酒的人就轻轻喘了一下。
文恩突然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