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南挑了眉毛,“那我呢,不能给我个机会?”
说着的时候,两人已经到了楼下,贺济悯没接津南这茬,但是变相说了句,“我现在被邢爷捏着,又由不得自己。”
津南知道自己又吃了闭门羹,但是也没多沮丧,就事论事抬头往上看。
“邢爷在上头,”津南抬脚往上走,但是等了半天觉得贺济悯没往上跟,就说,“你不来?”
“我觉得外头的风景不错,原本我就是要回家睡觉的,这不刚才有个想跟我睡觉的,我哪儿有心思看戏呢?”贺济悯说着就自己站在楼下,“我自己逛逛。”
“贺济悯,”津南知道劝不动贺济悯,就说,“那样的女人你也喜欢?”
重音放在“也”字上。
贺济悯听见了就反问,“那样的女人你不喜欢?”
“我喜欢——”津南最后转身进去了,才回的话,“男的。”
北城南大绿化做得好,就算中午地顶大的太阳,只要站在几片薄叶子的阴影下头就没挨多少晒,但是从校门口儿走到这儿,后背多少有点儿汗,等他听见津南那句话,自己也低着头笑,念叨了一句,“男人睡男人,”
“也不错。”
“什么也不错。”有人这个时候插了一句话。
贺济悯背上汗浸着之前浮在皮肉上的一层吻|痕,就有点儿痒,所以在楼下的时候,就抽了一只手,把半截儿袖子扒了,之后把西装挂在自己胳膊上,之后就听见自己后头有人说话。
接着肩膀上就放了只手,慢慢从后肩往前移,把刚才贺济悯刚用手撑开的空隙压平了。
才下去的汗,现在又往上翻,搞得贺济悯心里燥了点儿,等转头的时候,才看见邢濯。
但是刚才的话是站在他旁边儿的人说的。
“李梧桐?”贺济悯对着来人上去打招呼,脸上笑着,“那我现在还得恭喜邢爷一声,终于是找着人了。”
贺济悯看着两人走得近,李梧桐就穿了件儿白衬衫,衬着一张白净的脸,清瘦的身材,倒是有模有样带着一身学生气,就连说起话来,都显得稚嫩。
“不上去?”邢濯对贺济悯略显夸张的祝福没多大反应,只说了句,“我办公室在上头。”
“邢爷的熟人?”李梧桐说话声音轻,对着陌生的贺济悯说话都小心,“我该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