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梧桐抬脚下车转身问邢濯,“邢爷来么?”

“我盯着他停车,你先去,”邢濯坐在后头环臂点头。

“那我在门口等您,”李梧桐虽然嘴上已经染了一层紫,但是还是强装着挤了个笑,“您来咱们一起。”

侍者一开始要来停车服务,但是被车上的邢濯拒绝了。

李梧桐看着邢濯这么折磨贺济悯心里还舒坦点儿,脸上的笑就多了几分真,还对着驾驶座上的贺济悯像是主人一样嘱咐,“好好开车。”

贺济悯在靠在玻璃上也回了李梧桐一句,“等你裤衩晾干了再说。”

说完就一脚油门儿带风往前走。

贺济悯正踩着油门往前轰,两脚倒刹,车就停稳了。

“停好了,”后头的邢濯问。

“你他妈要是没瞎,也该知道——”贺济悯正说着话,自己的脖子就被邢濯兜住,接着嘴角就一疼,他先是嘶了一声,然后马上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邢濯咬了这件事,加上车里不怎么透风,搞得身上就更热,加上这种粘腻的天气贺济悯伸手推人,“邢爷今天演戏有瘾,李梧桐都瞧不见了,你还在这儿跟我热热乎乎。”

邢濯捧着贺济悯的脸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往贺济悯的嘴角啄了一下。

极轻的一下。

贺济悯又伸手摸着被轻吻过的嘴角,扭脸看着邢濯,“邢爷这是——”

“怜香惜玉?”

贺济悯带着调侃,但是手还是一直往自己嘴角上放。

邢濯受了贺济悯一番调笑,只闷闷说了声,“下车。”

下车的时候是邢濯先拿了伞,等贺济悯从驾驶室出来的时候,头顶上悬着的还是李梧桐的那把黑伞。

这次回去的路上,贺济悯特地在意了下邢濯捏伞的位置,然后贺济悯往自己的头顶上瞧,发现邢濯手上的伞朝他偏倚了不少。

“你肩膀湿了,”贺济悯提醒他。

旁边的邢濯不为所动,照旧把伞偏得斜斜的。

贺济悯就伸手推着邢濯的手把伞扶正,只不过路上两个人因为一哥伞柄争执了半天,最后贺济悯还是滴水未沾。

所以等快到儿大厅的时候,贺济悯就只能装了把抢伞恶人的样子,往邢濯怀里钻。

李梧桐还站着等,风吹的他脸色都变了。

总共三步的距离,贺济悯就听他打了三个喷嚏。

搞得贺济悯到了前厅也跟着打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