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吧,小妈。”

汪春丽直接身子绷直,然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人就直挺挺往床上栽。

好看的指甲在床单上抓了抓。

就僵在那儿了。

贺济悯插兜出门,故作着急,“有大夫么,我家属晕倒了。”

等人进来,贺济悯就往边儿上一让。

“四十五号床,四十五号床!”

护士先来,看见情况不大对,就开始朝外找医生。

贺济悯趁着中间一乱,自己从侧门往外走。

他现在开始往贺国齐的病房走,医院里常年跟贺家有合作,所以在照顾贺国齐上都是前脚贴着后脚忙。

等贺济悯进去的时候,贺国齐鼻子里插着输氧管,人坐在病房里看文件。

他现在恢复的要比汪春丽好不少,而且现在人已经冷静下来,对着管家交代关于集团旗下汪春丽以股份的变动。

撤掉汪春丽旗下的几家关联公司。

贺济悯进去的时候低着头,没说话,就握着手站在贺国齐窗边,小孩子做错了事领罚的样子。

贺国齐等着处理完了手头的工作,就把手底下的人往外都清了。

屋里就剩下了贺济悯。

“之前你就是想告诉我这个?”贺国齐再说到这件事儿的时候,明显情绪上还是有波动。

“是,但是我没十足的把握之下,我没说,直到——”

“在浴室。”

贺济悯叙事的声线平稳,但是听起来就好像这件事儿全是他的错似的。

“我知道,你跟我一条心,”贺国齐突然想起来,“对了,贺濯那小孩儿呢?”

贺济悯:“我找人看着了。”

贺国齐哼了一声,“这小孩儿趁早给你大伯还回去,到哪儿都能搞得鸡飞狗跳,晦气。”

“对了,这事儿不着急,你今天就回去,家里的事对着贺远卓你别先出声儿,这头我先压着,你——”贺国齐把蓝条被子上的电脑合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