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贺济悯能信邢濯的最直观的理由。
“那就别急着走,”邢濯伸手拉着贺济悯往回走。
贺济悯跟在邢濯身后,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邢濯从客厅展柜里拎了瓶酒。
长颈的绿瓶身,在围着的包装上印了个大写的X.C。
再上头是一串儿字母Hapsburg Gold。
邢濯在拿出来的时候就把酒开了,“你要诚意,我给你诚意。”
贺济悯是看着邢濯把整瓶酒往喉咙里灌,甚至贺济悯都来的及拦。
等贺济悯从邢濯手里把酒往回拿的时候,才看见上头89.9%的标签。
“你也用不着,”贺济悯凑近还能闻见一股弄烈的酒精味儿。
贺济悯还说着话,邢濯就已经自己伸手把自己的领带勾着下来,往贺济悯手里放,“绑上我。”
“你可以录像,可以对我做任何事,”邢濯自己往沙发上坐,“去弥补或者体现我的诚意。”
邢濯的声音开始逐渐模糊,“先绑上我。”
贺济悯瞧着拗不过他,就先一边配合,一边把邢濯身后的靠垫往他背后塞,“你说,我听着。”
“你可以随意找我的把柄,”邢濯看着贺济悯,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说,“就算是上次,我对不起你。”
贺济悯听着邢濯把话说完,自己怔了一会儿,身上就靠了个人。
低头看见邢濯那一排睫毛,现在眼睛闭得紧,吃剩了轻微的呼吸。
上次。
对不起?
贺济悯没反应过来邢濯嘴里的事儿,身上的邢濯就醒了,刚一睁眼对方就先叫了声哥哥。
因为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并且全部在贺济悯的预料之外,他盯着邢濯没动。
贺济悯正愣着神的时候,脸上就放了双手。
现在这双手什么都没带,接触到的地方就是这双手最温暖的部分。
“我做错了么?”邢濯把手在贺济悯眼前晃了晃,“哥哥为什么绑我?”
贺济悯没说话,但是把邢濯手上的领带松了。
“没什么,”贺济悯低头给文恩去了电话,意思是晚上不回去,让文恩把贺濯照顾好。
对面的文恩好奇问,“是临时有什么麻烦么,要是需要帮忙...”
“不是麻烦,”贺济悯回头看着现在正坐在沙发上眼睛直勾勾往这儿看的邢濯,捏了下眉心对着文恩解释,“就是晚上需要照顾另一个小朋友。”
文恩听见这话就没多问,自己说了句知道,就挂了电话。
贺济悯自己从烟盒儿里倒出最后一根烟,放在嘴上的时候,邢濯就撑着手过来,“哥哥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