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没人,绯辞就没那么多顾虑了,随地坐下,“既然你猜测藏的是一支军队,那么他们又怎么敢把那么多人放在一起。”
“至于这山头有鬼定是他们传出去迷惑敌人的,这样有心的人都以为这座山是他们的容身之所,就会忽略真正的地方。”
肖瞾沉默片刻,可不是么,猜到对方藏的人是军队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就是澧城人人都知道的鬼山。
“难不成他们在万佛山?”
绯辞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鄙夷,“都说了,人多眼杂,他们不会把鸡蛋全放在一个篮子里。”
这时,一阵冷风吹过,绯辞鸡皮疙瘩起来了,拉住肖瞾,急慌慌的说着,“今天是不成了,先回去,明天我再跟你解释。”
“现在回去不熟很惹人注目。”
对啊,大晚上的出城就不说了,可出来没多久就回去了,是个人都会怀疑。
“原来你是做好今晚睡山头的准备的!”绯辞看着他的披风,一脸的不可置信,起初我还以为他只是为了耍帅,没想到啊,竟在这等着我呢。
肖瞾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那眼里仿佛再说,你怎么这么愚蠢!
绯辞暴怒,士可杀不可辱,一把就将他的披风扯了下来,一转手就裹在了自己身上。
肖瞾看着她警惕的样子,笑意涌上喉间,为了防止她恼羞成怒,转身就离开。
绯辞看了看四周,特别没骨气的跟了上去,“哎,你等等我啊。”
二人离开这鬼山,找了一处住在山脚的农家,给了银子,好言借宿。
客栈的曹文逸良心发现,去厨房要了一碗芝麻糊,结果去了自家小妹的房间,却没发现人,肖瞾也不在,顿时怒气大增。
“你们两个怎么能放绯辞和肖瞾单独出去。”
茕立和荥阳跪在地上,面前是一个破碗,以及撒在地上的芝麻糊。
二人自知理亏,没有狡辩。
曹文逸越想越气,最后气狠了丢下一句,“初十,你看着她们两个,绯辞什么时候回来她们什么时候起来。”
初十爱莫能助的看了两人一眼,“二位姐姐,委屈你们了,公子的脾气你们也是知道的。”
茕立笑了笑,“无妨,本就是我们的错。”
我的确不该让小姐一个人和肖公子出去,这深更半夜的,如果被其他人知道,小姐的名声也就毁了。
荥阳也在懊恼,早知道说什么我都跟着小姐了,只能祈祷小姐和肖公子不要遇到熟人。
曹文逸怒气冲冲离开绯辞的房间,想了想还是独自一人出了客栈,往街道最热闹的地方走去。
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找,看得曹文逸眼都花了,还是没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最后有了个大胆的猜测,更是怒上心头,怒不可揭的走进一家花楼,可怜的是他也不敢直接问看没看到两个俊俏的公子。
只得一家一家的找,一间包厢一间包厢的看,看到最后,人家花楼都要关门了,他是被花楼的妈妈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