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沉沉低头,只留给她,留给大殿所有人一个决绝孤独的背影。
待他被带离,青石地上的尸首也被抬了出去,一切都干净地好像从未发生过。
舞女继续过来和歌作节拍,用轻盈的舞步奏唱乐府最美妙的乐曲。
群臣继续观舞,重又恢复觥筹交错的喧闹与安逸。
阿笙有些闷闷,宫里的酒不知掺了什么竟有些烈,只略略抿了几口,就把她脑袋喝得晕乎乎的,脸上漫过红扑扑的云彩,兀自不停发热。
眼前的人逐渐变成重影,连盘子里的烧鸭也长了翅膀,脑子里出现了莫名其妙的胡乱画面。
她实在撑不住了,也管不了如今所处的是什么场合,醉醺醺地倒头栽在桌案上睡了过去,不知今夕何夕。
“阿瞒。”“阿瞒。”
“阿瞒。”
嘴里已经开始吐出胡话,含混不清偏偏连续又喊了几声,由于大着舌头,听上去就像是在不停叫“□□”“□□”。
身边骤而发出抑制的低低笑声,她却只顾昏昏沉沉伏在桌上睡觉,哪管那些人忍笑忍的辛苦。
“夫人,醒醒。”
也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是谁在叫唤她,清脆的嗓音骤然突兀地钻进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