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称呼自己。
好像普普通通的名字从他口中说出,都带了初桃的香韵,直往心底沁出无尽欢欣。
停了停,他说:“嘉并非一味信天由命之人,嘉只是不愿让你也困于死生寿夭的宿命,既已入深潭,又何必再连累你呢。”
“我不怕,我一点也不怕。”她迅速反复道,重重地强调着,生怕他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没有你郭奉孝,刘霜无论在何处都是深渊,你还不清楚吗?”
他旋即苦笑,嘴角才堪堪扯了半个弧度,忽而敛去,无奈地低眉叹气,敲了敲她的额头。
“你啊。”
话音落下,他身形骤然不稳,玉树般颀长的身体微微晃动,霜霜像是早已料到般稳稳地扶住他,让他靠在自己的怀抱里。
声音暧昧而细微,染了几分暗粉色的□□,在飘着晚风香味的空气里摇曳:“对不起,奉孝。”
我实在是出于无奈,才被迫用此下策。
本来这么拙劣的伎俩是绝对瞒不过你的眼睛的,我本不做这个打算。
但你还是喝了这壶放了迷药的酒,那我姑且以为,你是心甘情愿的罢。
我霜霜这辈子能与你郭奉孝结发,就算不能白首又如何,余生我自会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