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有何不敢!”阿笙冷道,“你从前做的那些事我可是一点不忘,几次你欲置我于死地,当我都蒙在鼓里么?”

她不动声色,环珮却顷刻脸面煞白,嘴唇不由自主地哆嗦:“你……你原来都知道?”

“要我一件件数给你听么?”她淡笑,“正好,我也和你好好算算这笔帐。你挑唆那何姬纵火,妄图间接让我丧命,这是其一。汉宫夜宴,你买通内监想诱我中计入你圈套,趁机让刺客杀了我,这是其二。其三,那年寒食之时我去祭拜父母,你又做奸细告知郭图我的行踪,害我落入袁军大营差点丧命。环珮,你仔细听好了,我可有哪个字冤枉了你半点?”

环珮一动不动地伏在地上,数秒后骤然仰面大笑,索性撕破了一切。

“是!都是我干的!”她抬手指着阿笙大叫,“另外我再告诉你一件,你儿子死的那夜,是我假借丞相之命遍召满城太医独为仓舒诊治,你可知丞相那时在哪?他根本就不在许都,他在邺城,你让他怎么过来救你儿子!但就算这样他也没给我任何惩罚,因为丞相厌恶你,他就要留着我恶心你卞笙,让你一辈子痛苦!”

“你真可怜。”不料阿笙非但没有如她想象中勃然变色,反而怜悯地看着她,“我原本还以为你虽没头脑,至少还剩下些基本的判断能力,不想这样看来,你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蠢妇。”

“你又凭什么指责我?”

“事到如今你还愚昧无知!”阿笙怒道,“你为了一己之欲勾结袁绍刘备,真真做了他们一条好狗,但你莫非当真愚蠢到以为曹孟德不知道么!你可知他为何留你?因为他要利用你得到袁绍刘备埋伏于许都所有间者的身份,好将计就计,布他自己的暗线蒙蔽你的主子们!”

“胡说!信口雌黄之言,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环珮睁大双眼,瞳孔底端的血丝交错密布,覆盖了所有的眼白。

“是不是真相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用我再来提醒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