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伊南就用盖子将陶罐盖上,并且想办法做了一层水封。
这过程杜木兹全程在伊南身边旁观,他一对漂亮的眸子时刻不离伊南手中的陶罐,直到伊南将一切工序都做完,杜木兹才说:“你看起来,好像是种下了一株花草,正在等它长大。”
伊南笑了:“可不是吗?但我其实是种下了很多很多的酵母,正在等它们长大。”
“酵母?用来烤面包的那种酵母吗?”在乌鲁克这样的大城市走了一遭,现在杜木兹懂的也不少。
“对——”伊南得意洋洋地说,“就是它们。只不过它们在面团里能够制造出很多很多的气泡,让我们的面包变得松软。”
“但是现在,”伊南拍拍陶罐,“这些家伙没有足够的空气,就没法儿产生那些气泡啦,它们只能生产出一种叫做‘酒精’的东西。”
“酒精,可是一样好东西。”伊南一想到这种物质的广泛用途,就情不自禁笑得欢畅。
“我刚刚扔进去的那些陈面包,就是促酵剂,就是让酵母们赶紧长大的。”
“南,你懂得可真多。”杜木兹由衷地赞叹。
“来,我们继续动手吧,多酿一些!”
伊南指挥杜木兹,两人就依着刚才的步骤,又酿了不少啤酒。伊南往其中两罐加入了啤酒花,又往两罐里加入了蜂蜜。
等到他们带来的瓶瓶罐罐都盛满了啤酒之后,伊南和杜木兹终于消停了,两人恢复到了无所事事的状态之中——恩基还是没有出现。
这天伊南坐在庭院廊下,教杜木兹下五子棋——五子棋规则相对简单,杜木兹一学就会,没过多久,伊南就屡战屡败,被杜木兹杀得片甲不留。
正当伊南叹着气暗自感慨:她一个现代人,智力真的未必比古人强多少的时候,杜木兹突然身体一动,小声说:“嘘——”
“有人来了,我听见了筏子划水的声音。”
伊南猛地警醒:又有人上岛来了。
伊南和杜木兹两人对视,都还没能判断出是福是祸的时候,忽听外头一声高喊:“南小姐,杜木兹,你们在这儿吗?”
“哈姆提!”伊南和杜木兹同时开口,然后同时起身,撒腿就跑,来到院落之外。
果然是哈姆提。他的脚踝看起来已经消了肿,好多了。
送哈姆提上岸的大叔冲伊南和杜木兹挥挥手,什么话都没说,自管自走了。
第二天,大叔的羊皮筏子又给这岛上送来了阿克。第三天轮到了古达。
旅行团竟然在这岛上重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