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湛台师兄束手死在贵门黄紫韵手下,只怕也是心怀愧疚……”
“愧疚?”苏伏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带着意味莫名的笑容,“若书山公子了解紫韵师姐过去的悲惨遭遇,还能说出此言,某只能说,你们太乙门下,尽皆狼心狗肺!”
话语掷地有声,杀机凛然。
杜挽倾温言道:“苏兄冷静一些,湛台师兄纵是千般不是,业已身死道消。若苏兄果真无法释怀,在下愿意代替湛台师兄为石剑仙偿命!”
“说得好听!”苏伏冰冷道,“杀了你,某出得了神州?”
“不可否认!”杜挽倾摇头叹道,“我的性命,牵了许多干系,若是身死,必是一场浩劫。不过,为图心安,在下不得不如此,至于身死之后,真界如何,却是管不得许多了。”
“杜挽倾,你很狡猾!”苏伏缓缓起身,淡淡道,“可惜,原以为,你我会成为朋友。”
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对杜挽倾挽留之言充耳不闻,生怕再待一刻,愧疚会将他噬死。
“不论苏兄如何看我,在下都会将苏兄当做朋友看待!”远远传来杜挽倾朗声话语。
离开之前,他去了一趟法相宗的地牢。
看守的弟子告诉他,余绣衣亲自看守妖鬼,寸步也不曾离过。
苏伏来到地牢时,只见余绣衣面无表情地打坐,她对面的一间牢狱内,一个男子萎靡不振地靠坐在墙垣下,口中不时发出讨饶的话语。
“辛苦你了……”
话语惊动了余绣衣,她睁开美眸,什么话也没有说。
苏伏望向妖鬼,妖鬼也望过来,哀求道:“剑君大人,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罢,求您饶过我罢,我不想死啊……”
他的姿态甚是丑陋,像似蛆虫一般贴地,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