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伯恩在心底无奈,明明她们可是在对立阵营的,怎么可以无所谓地聊天?
但她还是回答了居遥:“我被人欺负,是希伦大人救下了我。”
居遥兴趣来了,“所以你就对希伦死心塌地一辈子了?”
“不是,希伦大人逼我成为她的仆人。”
居遥的幻想破灭,原来这不是一个以身相许的故事,“……那你为何这么喜欢她?”
喜欢?
纽伯恩对这个词非常陌生,“我没有资格喜欢希伦大人。”
“资格?喜欢是一种情感表达,不是一种身份要求,你基本概念都搞不清楚。”
纽伯恩低下头,看着鞋子踩过草地,“我只是一个仆人。”
“怎么会,你身上有气味,在血族中不讨喜,希伦不也接受了你吗?”
“是因为希伦大人,我身上才有难闻的气味。”
“……”居遥发现这天根本聊不下去。
她们走来将近半小时,四周还是树林,脚下仍是杂草。
“这里是哪里?”
“不知道。”
“你确定你可以找到赫尽?”
“不确定。”
纽伯恩会一直找下去,这是她的使命。
不知过了多久,居遥口干舌燥地走出了森林,但还是没有任何人或血族的身影,唯有荒山野岭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