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当初我也是相当埋怨,凭什么人家小孩能在田里玩泥巴放风筝,我却要被督促着学琴棋书画。也是小孩子的脾气,现在就想开了,严父出孝子,还是挺感激的。”
白庸跟马无疆两人说说笑笑,一路来到了胡州交界处汉军驻地,经通报后,马无疆向着主帅营走去,白庸则被带向不同方向,远离军营中心。
这也难怪,虽然正道盟是出手帮助了边军,可两者终究不是同一体系的,正道盟是属于修仙界,跟军队可说是八辈子打不着关系,彼此间想融洽如水是不可能的。马无疆则不同,出生行伍世家,学武不学道术,比起修仙者更归属于军人,再说巫门兵家的弟子向来是最受军队欢迎的。
白庸跟着带路的士兵一路来到一处庄园,庄园四周没有人看护,自然也没人通报,他就径直走了进去,还没进入大厅,就听到一阵抱怨声。
一名刀者忿怒的拍桌道:“他这是卸磨杀驴!什么感谢诸位多日来的帮助,以后的战事自己能处理,不需要援手,我呸!都说飞鸟尽良弓藏,现在飞鸟还没尽呢,他就想着藏弓,真是小人心胸!”
坐在中间位置,背负箫剑的男子温和的劝道:“成兄不必为此发怒,吾等此番前来,本就是为了驱除鞑虏,而非争抢名利,如今鞑虏大势已去,吾等正好功成身退。”
“就是这样我才生气,如果我是专门为名利而来,被他看透也不好意思再死皮赖脸。可现在他分明是眼见胜利在望,怕我们抢他的功劳,所以迫不及待想把我们支开,什么东西!就他那点心胸居然也能当上大帅,真是瞎了狗眼,胡州没人了吗!”
白庸来到门口,冒然进入太过不礼貌,敲门会觉得会打扰里面的人,于是就以神识通知师傅。
背负箫剑的男子先是一停,随即又神态自若道:“凡人皆有私心贪欲,只要不危机百姓,吾等退一步,海阔天空便是。”
一名儒生为消众人怨气,打趣道:“道君有这样的心胸,吾等是望之莫及,说实话,袁大帅这番话实在是令人心寒,吾当时就想挥袖而去,只是一想,吾一时撒气倒是痛快了,可是会给道君丢面子,只好强行忍下。”
“哈,没想到弃笔兄为劣者受了这么大冤屈,罪莫大焉。”
“哪里哪里,道君是正道盟之眉角,吾牺牲一些也是该然,道君拿几壶醉仙酒来,这等不快事也就付诸脑后了。”
经儒生这么一说笑,刀者的怨气消去大半,只是道:“这件事就算了,不过我可不愿待在这里看他脸色,他不愿见我们,我们不如现在就回去,指不定他还会回来求我们。”
儒生似有不同意见,但知晓此时不好争辩,于是找了个借口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别在耽误道君的师徒见面。”
在场的五人皆是天人境高手,六识灵敏,如何感应不到白庸的存在,不过其中只有儒生跟白庸的师傅达到元神境,能够用神识确认来人长相,其余人能察觉存在,却不能观察到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