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真要锻造法宝,尤其是终末之箭这种拥有特殊效果的法宝,一定要慎之又慎,不但要准备好鼎炉法宝,还要控制好火候,像现在白庸这样随便用灵符来煅烧,肯定落得失败器毁的下场。
不过白庸也没办法,其他术法还有实现可能,惟独五行术法与他无缘。幸好现在他也并不准备真的锻造一支终末之箭,有形无神,外形上能骗过外行人就行。
锻造终末之箭的材质并不珍贵,否则就算袁副帅再富有也拿不出来。它的强大在于内部的死亡诅咒以及其他一切破除气罩的阵法,尤其是死亡诅咒,连虚空境的高手也耐何不了,当年阿摩罗因此而饮恨,可想而知有多么强大。真心要锻造一支终末之箭,所要耗费的时间和材料难以估计,更遑论白庸这等炼器初学者,就算真的准备好所有材料,报废的可能性也远远大于成功的可能性。
这样耗了两个时辰,中间失败了两次,终于锻造出一支在外形上一模一样的终末之箭。
白庸将赝品收好,又拿起那支真的终末之箭,感受内部残余的死亡诅咒,然后运转溯流同源大法,将自身真元转化成类似的诅咒之力,注入其中。
残余的死亡诅咒如海绵般吸收这股诅咒之力,逐渐壮大起来,虽然与真正的死亡诅咒略有不同,就好像注了水的猪肉,可用来糊弄人足够了,没有真正了解过的人根本无法辨别其中不同。
将真的终末之箭同样收好,白庸观看天空,发现已经是群星遍布,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到了赴约的时候,于是带上美酒和酒器,向着天狩山走去。
他在天狩小径寻了一处能被月光照射到的明亮处,以掌气刻出圆桌方凳,摆好酒器,备酒以待。
一直到了午夜子时,却不见任何人的踪影,四周传来昆虫的杂吵的鸣叫声。白庸不感慌张,坦然自若,继续闭目养神,耐心等候。
这样又过去了半个时辰,终于一条婀娜的人影在粼粼月光下慢慢步来。
阿古丽来到圆桌前,以一种带有欣赏的目光看向静坐的白庸,开口问:“你就那么有信心,确定我会来?”
“当然,我之信心来源有三。其一,我白天所言虽为离间之用,可句句皆是实话,并非虚假妄言;其二,王妃是聪明人,心中其实早已洞彻,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无非是被我说出来;其三,阿摩罗的为人世人皆知,堪比司马昭之心,有心者岂会不加以提防。”
白庸边说边将葡萄美酒倒入夜光杯中,又以寒冰之力降下温度,递给坐在对面的阿古丽。
阿古丽接过酒杯一口饮尽,回味般舔了舔艳丽的嘴唇,翘起腿拉起纱裙,以富有挑逗诱惑的姿态道:“你说的这些仍不足以使我动心,反叛神可汗代价太大,就算回到三百年前的云蒙帝国,一族之下,万族之上的待遇也并非不能接受。”
“呵呵,王妃说笑了。我敢说,一旦阿摩罗决定对捏古斯下手,绝对不用采用三百年的怀柔政策,而是采用绝户计,不将捏古斯斩草除根不罢休。其他弱小的部落或许会受到优待,唯有捏古斯不行。”
“哦,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