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跟在后面,白庸跟左朱殷早就注意到了,不过一路上都不好动手赶人,毕竟对方也没干什么坏事,这条路又不是他们的,对方只是将他们走过的路重新走了一遍。
左朱殷是打算对方若跟到外围就停,那就放过一马,若恬不知耻的跟到内殿,直接开打不用讲理。现在有这扇门挡住,倒是省了很多事,某种意义上,也算对方命大。
内殿的墙壁贴着黄澄澄的金箔,用白玉雕刻成了整洁的廊柱,用粉红的涂料将每个房间都绘制成最靓丽的建筑,堪称艺术佳品。走进去后,还有精致丝绸做成的奇丽桌布和窗帘,用最柔软的羊毛做成的大幅挂毡和条饰,使人陷入温柔而整洁的光影中,流连忘返。步如其中就仿佛是进入了豪华而奇幻的神国。
上官婵依旧不喜欢这种风格:“明明外面看上去挺不错的,位置神韵都跟环境结合得很好,怎么里面全变样了,恨不得让人知道自己很有钱一样,满满的一股子铜臭味,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其他人可没有她那样欣赏房屋摆设风格的闲情雅致,一直小心翼翼的前进,提防有机关。一路上倒是没起什么幺蛾子,轻松通过,直到来到一间空旷的大厅,入目处,只见前面一堵看不到边缘的墙壁上,有着数不尽的门,金边、银边、木框、兽口、花雕……各自不同。
上官婵撇嘴道:“看来这关考验非常明显了,是要我们去找出真正的门,按照那位心魔老人的一贯的脾气,应该留有提示才对。”
众人环顾四周,果然有提示,还不少。在背后的墙上,画着一副摆渡船夫的图,旁边附以一首诗歌:
有一鱼兮伟莫裁,混虚包纳信奇哉,能变化,吐风雷,下线何曾钓得来。
千尺丝纶直下垂,一波才动万波随,夜水寒,鱼不食,满船空载月明归。
动静由来两本空,谁教日月强施功,波渺渺,雾蒙蒙,却成江上隐云中。
问我生涯只是船,子孙各自睹机缘,不由地,不由天,除却蓑衣无可传。
媚俗无机独任真,何须洗耳复澄神,云与月,友兼亲,敢向浮沤任此身。
逐块追欢不识休,津梁混不挂心头,霜叶落,岸花秋,却教渔父为人愁。
白庸摸了摸下巴道:“居然是这首诗……”
左朱殷欣喜的问:“你知道来历?我只能看出这是一首禅诗,可惜字里玄机仍是模糊不清,如果有其他介绍的话,倒是可以推论一下。”
她这话是将自己的看不出归结在不知道诗的来历上,暗示自己并非不如白庸,只是凑巧没有看过而已,先天条件上的劣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