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一下,”沈长东朝上喊了一句,生怕上头的人不耐烦,将他丢下离去:“我乃是这钱府的沈姑爷,拉我上去,我给你一百两银子!”
他说着一只手扯着树枝另一只手将身上的棉衣棉裤尽数脱去,仅剩下里衣,虽冻得直打寒颤,倒比方才松快了许多。
“拉我!”他喊了一句。
上头人开始使力,他也拼了命的借着这股劲儿往上爬,总算险险的爬上去。
一触到地面他便如同一只死狗一般软趴趴的趴着,浑身沾着屎尿,恶臭无比,奄奄一息。
他还未缓过劲来,一个粪瓢变当头罩了下来。
粪瓢,顾名思义,专门用来舀粪的瓢,比一般的瓢要大些,上头装这个长长的手柄,方便从茅缸之中将大粪舀出。
沈长东惊呼声才发出一半,后脑勺便重重地挨了一闷棍,眼睛一翻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你用那玩意儿遮他的脸,他虽瞧不见咱们是谁,可待会下起手来,他若是大呼小叫引来了人,咱们不是白忙活了!
再说,跟这种人不必客气。”
石海挥了挥手中的铁棍。
“弟弟你说的对,咱们动手吧。”石山扔掉手中的粪瓢,抓起另外一根铁棍。
便在此时,谷莠子急匆匆奔了来,在他二人耳边耳语几句,便慌张去了。
兄弟二人虽不甘心,也只能恨恨踹了沈长东几脚,收起东西匆匆离去,待的日后再寻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