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跟着钱香兰去了她的院子,瞧着沈长东死气沉沉的被抬了进来,看那模样大致不曾受什么致命的伤,可这寒冬数九的天,掉进茅缸中游了那么久,又只穿了个中衣,趴在外头冻了怕有半个时辰,便是不死,也够他喝一壶的。
虽说不曾真给外祖母报上仇,可瞧着沈长东那要死不死的模样,还真有些赏心悦目。
钱香兰吩咐人将他抬进洗浴间,放了一大浴桶的水,将他泡在其中。
云娇在外头远远的瞧着他被抬进去之后,便回了栖霞院。
后头的消息都是蒹葭打听回来的。
沈长东被热水一泡,很快便苏醒了过来,直说后脑勺疼,说不知是谁将他拉上岸,又给了他一棒子,脚踝处也生疼。
大夫很快便请回来了。
说是后脑勺的伤有些淤血,没甚大事,脚踝处也只是扭了一下,也无碍,只要服些活血化瘀的药便可。
只是冻的太久了,一场风寒怕是免不了。
云娇听说之后,半晌不语,她有些失望,不曾想费了这许多周折,也只伤了那畜生的皮毛,心中未免有些不甘。
不过缓过来之后,她便释然,这次不成,再来一次便是了,大不了多费些脑子想些法子,他还能次次都有这般好的运气?杨素荷还能日日跟着他?
那日之后,沈长东头伤加脚伤,又得重风寒,大夫言道起码要在床上躺上个把月。
云娇听闻此事之后,很是开怀了一阵,这回清静了,不用日日在那禽兽跟前装模作样,日子可过得轻松自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