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还正旺呢。”云娇笑了笑:“姊夫怎的便急匆匆往回赶?该不是那火便是你放的吧!”
“你放屁!”沈长东登时气急败坏:“把云娇,你不要欺人太甚!”
云娇嗅了嗅鼻子,才开口:“怎的有股火油的味道?”
回头瞧着蒹葭几人:“可是你们几带火油了?”
蒹葭几人纷纷摇头:“不曾。”
“娇儿,是他身上的味道。”吉雅茹用脚指了指沈长东。
云娇自然晓得是沈长东身上散出的味道,只是故意这般说而已。
“这冰天雪地的,不浇些火油,这火可不大好燃起来。”
她轻声细语,似乎只是自言自语。
沈长东却浑身都僵住了,强作镇定道:“你这话什的意思!”
“没得什的意思。”云娇瞧着他:“姊夫,若是我现下报官,说有人纵火,姊夫觉得,衙门能查出是何人作为吗?”
沈长东冷哼了一声:“你不用拐弯抹角,你既然看出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难不成我还怕你个黄毛丫头不成?”
他算是瞧出来了,这个细货是在拐弯抹角的敲打他呢。
“都是一家人,说什的打打杀杀的,太吓人。”云娇似乎有些冷,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缓缓道:“我二舅母虽不是什的好人,但她也罪不至死,便是当真犯了死罪,也轮不到你来处置。
好歹你在钱家十多年,也叫了她十多年的娘,心中便不得半丝不舍么?
竟如此狼心狗肺,趁着她脚伤了对她下死手,想将她烧死。”
“我便是要她死!”沈长东也不掩饰了,面上皆是疯狂,他低吼:“她本就不孝,成日撒泼打滚,辱骂祖母,事到临头却将罪过一股脑推在我身上,自己做了个孝媳贤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