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行礼规矩这些,绝不可有丝毫马虎,愈是对她恭敬推崇,她便越欢喜。
“这样客气做甚的。”把老夫人面上果然露出笑容来:“叫甚的老夫人,也怪生疏的,以后还叫我母亲吧。”
“奴婢不敢。”钱姨娘低着头。
“有甚的敢不敢的。”把老夫人放下佛珠望着她:“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记得你才进我家门的时候呢,欢儿叫你唤我母亲,你硬是不好意思。
我说不碍事,你后来憋了半晌,终于叫出来了,那时候我可欢喜的紧。”
钱姨娘笑了笑:“这么多年的事情,您还记着呢?”
实则她也不曾忘,只是不愿去想罢了。
“哪能忘记呢?”把老夫人指了指一旁的的凳子:“你先坐下吧。”
钱姨娘依言在凳子上坐下,抬眼望着她。
把老夫人才又接着道:“实则这些年,院子里的这些人,哪个好哪个坏我心里头都有数,你是顶好的。
当初的事情,也确实是欢儿对不住你,你可还怪他?”
钱姨娘苦笑:“那些事都过去了,还提它作甚?”
她心里明白,这老婆子提这些话,可不是真心实意的夸她,或是忏悔,而是要为了接下来的话做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