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早盘算着了,这话倒不必要隐瞒,母亲若是有本事,自去找哥哥要便是了。
怕的是她不会开这个口。
连燕茹微微顿了顿,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云娇,你晓得家里头有个茶铺子,在土市子那处,生意一直也不景气,虽不至亏本,但每年也挣不了多少银子。
你既会做这茶饼,不如趸一些给家里头去卖如何?”
她极会说话,用的不是她个人的名义,而是“家里头”,云娇若是不应,那便是不顾家气,也就显得她不懂事了。
“母亲说笑了。”云娇笑笑道:“女儿自个儿做那几块茶饼,不过是小打小闹,自个儿铺子里头还不够卖呢,怎够家里那样大的铺子卖?
再说我一个庶女,若真是应了母亲,岂不是叫外头的人笑话?”
家里头正经的铺子,却要叫一个庶女做茶饼顶门面,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这有何好笑话的。”连燕茹不以为意的道:“左右,你也是家里头的人,为家里头尽份力,那不也是理所应当的吗?
外头那些人愿意嚼舌根,便让他们嚼去,咱们家里头过得好才是顶要紧的。”
“母亲说的也是。”云娇抬眼望着她,有些为难的道:“不过,女儿一人就只两只手,确实做不出多余的茶饼来,光我那个小铺子里头,还欠了老主顾好几十块茶饼呢,可真腾不出手来给家里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