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风冷眼望着他,这会儿倒是知道怒了?当初连盖兄弟二人敢做下那样的事,难道不是经过了他的授意吗?
他心里生了疑,觉得舅舅功高盖主,才会默许连盖针对舅舅。
到了如今这地步,被东岳逼的无计可施,才知道除了舅舅之外别无良将可用,便是悔恨万分,又有何用?
昏君,活该如此。
“陛下……陛下……我,臣……”连侍郎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连盖:“大哥,救救我,当初可是……”
“你这个混账!”连盖心里一跳,大步上前一脚踹翻了他:“我一个不察,你怎能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他太了解这个弟弟了,只要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他要做什么说什么。
要是再不出手,他这弟弟恐怕就要把当年的事给抖落出来了。
连侍郎捂着叫他踹的生疼的胸口,害怕又茫然的望着他。
“陛下。”连盖却不理他,他转身“噗通”一声,重重的朝着梁承觐跪了下来,口中慷慨陈词:“老臣家里出了这样的人,真是家门不幸,通敌叛国之罪罪无可赦,老臣恳请陛下对他处以极刑,以敬效尤。”
可怜连侍郎这时候才明白过来,他一向敬重的大哥这是要将他舍出去,他一下瘫软在地上,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连宰相为我大渊国事大义灭亲,此举真是值得我大渊举国上下敬佩。”韩值有些阴阳怪气的开口。
连盖知道,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但仍旧硬着头皮道:“我等既在朝为官,国事与家事之间,自然是以国事为重,相信换成韩驸马,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那是自然。”韩值阴柔的一笑:“不过,我听连侍郎方才的意思,像是有未尽的言语不曾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