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肃着一张脸,紧盯着他们。
“是。”赵先生硬着头皮道:“账上还有……还有白银一百五十三两,铜钱三百四十二贯。”
王先生站在一旁,头都快要埋到胸口了。
“库房呢?”云娇眉头微蹙,又问。
“库房一向掌管在夫人手中,都是夫人的嫁妆。”赵先生连忙道。
“照你们说,偌大一个秦家,这么多年,既有爹的俸禄,又有邸舍得收入,到如今就只剩下一百五十三两白银,三百四十二贯铜钱?”云娇冷笑:“笑话,倘若是这样,这么大一个家,这么多下人要发月例,如何周转的开?”
她猜到了,秦家账上或许没有多少银钱,但也不曾料到竟少成这样。
“这……”赵先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账上的银子,都叫大姑奶奶临时支去,说是有用处。
到发月例之时,她便会拿银子来。”
这个时候,想遮掩也遮掩不过去了,倒不如实话实说,也算是对这个新的当家主母投诚了。
“她一共拿走了多少银子?最后一次拿银子,是什么时候?”云娇静默了片刻,便又开口询问。
秦焕禧也太过胆大妄为了,难怪一直把持着这后宅不肯放手,原来做了这样见不得人的事。
有这两个账房先生的话,再加上家里的账,这回算是铁证如山,公爹就算不想承认,恐怕也不能认。
“最后一回便是三日前。
这种事情,前后已经有了许多回,而且有来回账,这个数目真的要等我们回去细细的算一算才知。”赵先生小心翼翼的看着云娇,他这回说的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