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从文说的完全都在道理上,可以就做,不可以就不做,没谁硬逼着自己用一枪法。
术前各种评估可以随便说,具体进去之后看情况。
患者很瘦、很小、体重不超80斤,支气管动静脉和支气管的直径也会相应的小上几个毫米。
要是叶间裂发育良好,似乎真的存在一枪解决战斗的可能。
这个念头一旦在脑海里出现便再也无法遏制,陈厚坤的心思活跃起来。
前后掂量,应该没什么问题。
被周从文捅开的窗户纸越破越大,另外一个世界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手术室的温度似乎提高了好几度,陈厚坤感觉浑身燥热。
“陈教授,开了!”麻醉师兴致盎然的提醒道。
他刚刚抽时间去隔壁术间看了一眼,潘成的手术还停留在分离支气管动静脉的程度,可以说是龟速前进。
相对比而言,陈厚坤陈教授的手术反而像是帝都教授的手笔,又快又稳,眨眼之间三台手术已经到了尾声。
不用与潘成配台,这是最大的好消息,麻醉师笑眯眯的招呼陈厚坤,语气里带着兴奋与崇拜。
陈厚坤最后看了一眼患者的影像资料,转身去刷手。
消毒、铺置无菌单、穿衣服上台。
站在术者的位置上,陈厚坤早已经把手术直播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他的心在“砰砰砰砰”的跳动着,脑海里想的都是如果只用一枪就能结束战斗的话,对以后的工作有着极强的指导意义。
具体有什么指导意义,想要说的话一天一夜都说不完。
但那都是以后的事儿,现在要做的是拿下这台手术。至于是一枪法还是两枪法,术中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