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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远离门口,而且正对着门。阳光洒下来,温暖和煦,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但周从文却不是因为阳光,而是上一世形成的习惯。

不能距离门口近,更不能背对着门,这已经在无数杀医案后形成了一种本能。

周从文眯着眼睛注意在办公室外走来走去的人,他想看见患者家属,就是那天哭的要死要活的那个人。

可是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却没看见患者家属,周从文却看见一头黑线,隐约有几只乌鸦在头顶飞的沈浪走进来。

沈浪似乎浑身都散发着浓郁的黑色气息,脚步沉重,带着一丝困倦、疲惫,把了无生趣四个字写在脸上。

周从文见沈浪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白纸封的信封,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

又被杂志社退稿了,这货寄予厚望的一篇文章还是没有印成铅字。

要不要回忆一下自己看过的小说呢?周从文想了想,但却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放着好好的手术不做沈浪这货非要浪费生命去写什么小说,这不是有病么。

写小说的天花板是谁?而医疗的天花板是谁?

e,好像天花板就坐在这里看着沈浪,而他却不自知。

“沈浪,嘛呢?”周从文笑眯眯的问道。

“没事。”沈浪没精打采的把厚厚的信封锁进抽屉里。

“走了,抽根烟去。”

“不去。”沈浪似乎已经失去对生命的渴望,像是被抽走了脊柱一样软绵绵的坐在椅子上,眼神黯淡,一丝光泽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