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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了一眼,姜主任沉心静气,准备用球囊撑开增生的膜部。

“姜主任,水平不错。”周从文看了眼图像,回来后称赞道。

姜主任想笑,但忽然一股子荒谬的感觉泛起来。

周从文称赞自己,很真诚。但正是这种真诚,似乎有些不一样的含义。

要是黄老这么说,姜主任回很开心;但周从文他……凭什么!

“我试试看,上次做三型布加综合征的患者我用了两个多小时。”姜主任说道,“今天有小周你配台,前面的手风很顺。”

“做吧,小心用力。”周从文淡淡说道,就像是上一世指导自己的博士生一样随意、淡然。

姜主任把球囊送进去,透视机下确定位置,回来后开始缓慢充气。

但手感不行,想象中的阻力并没有出现,通过细长的导管姜主任努力捕捉前方传递来的微小改变。

好像球囊滑脱了,姜主任无奈的把注射器交给周从文,“我去看一眼。”

“滑脱了?”周从文问道。

“好像是。”

姜主任踩线,出去看了一眼,果然球囊滑脱,没有给增生的膜部施加力量。

唉,刚刚还像是谈恋爱时候的老婆,怎么该干正事儿的时候一下子就结婚了呢?

姜主任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

结婚后的老婆“原形毕露”,凶巴巴的成为一家之主,母老虎的本色毕露。

就像是球囊一样,刚刚顺手的手风荡然无存,它在下腔静脉里嘲笑自己似的静静的“躺”在膜部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