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走的这么突然。”
“碰!”刘伟手热的滚烫,他笑呵呵的把对家打出来的牌碰回来,“听。”
说着,他摸向宝牌。
刘伟的拇指在宝牌上一点点的蹭着,用手去感知麻将牌的每一处凹陷。
“老刘,你可真旺啊。”
“那是。”刘伟知道这时候不能客气。
麻将桌上的各种玄学问题和医生值班一样,也不少。这时候要是客气两句,运气真的不好了自己得后悔死。
“还不是周从文前几天用胸腔镜做了一例食管癌根治术么。”刘伟摸出来宝牌是什么,看也不看把牌扣在牌桌上,眼睛像是鹰隼一般盯着牌海里的牌,计算自己搂宝的概率。
“我听人说是黑心医生为了回扣才做腔镜,大开胸多简单,花的还少。”一人鄙夷地说道。
“你懂个屁啊!”刘伟用护食的口吻斥道,“现在大开胸就不用直线切割缝合器了?祝军前几天做的食管癌示范手术,吻合的时候也用的吻合器。最贵的耗材都用了,你说大开胸省钱?没文化,真可怕。”
“那是为了啥。”
“当然是祝军技术水平不够。”刘伟鄙夷地说道,“别听他们天天逼逼叨逼逼叨的,什么技术水平不比省城教授差,咱们还不知道祝军什么水平么?有点问题的患者就转到省城去,他只做自己有把握的手术。”
“我觉得你这话就不对了,做自己没把握的才是有病吧。”
一边打牌,一边闲聊,刘伟预感到这把自己要和一个大的,每张抓到手里的牌都用力的搓着,甚至隐约能听到拇指和牌面摩擦发出的吱吱声。
他比做手术的时候认真百倍,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专注的光,宛如赌神一般红光满面。
一边打牌,刘伟一边给其他人讲各种八卦。
突然间要调转工作,都不用自己跑,着实是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