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酒下肚,打开了话匣子后,两人攀谈起来。
“祝主任,要说手术还得信你。李庆华跑去三院,最近说是干的风生水起,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还能不知道。李庆华的手术还不是你一手带起来的,徒弟再强还能强得过师父?”
宫科长恭维道。
“一群小狼崽子,有了本事就觉得自己牛的不行,有他们摔跟头的时候。”祝军说道。
“不过三院的王成发可是挺惨。”宫科长笑道,“听说他晚节不保被抓起来了,当年的几个老主任们还特意聚了一下,大家喝酒庆祝。”
祝军知道为什么。
王成发年轻的时候把老主任们都撵去农场喂兔子,着实遭了不少罪。
甚至有一位老主任被折腾的久了,肩关节习惯性脱位,都是拜王成发所赐。
后来这群当年的技术骨干回来后,王成发的日子也不好过,以至于被撵去了新成立的三院。
风水轮流转,王成发被他手下的小医生送了进去,退休的老主任们弹冠相庆也是应该。
不过祝军还是略有唏嘘,每次说起这事儿,一股子兔死狐悲的凄凉油然而生。
宫科长也不傻,他多少能猜到祝军心里想的事儿。
“年轻人挑大梁是挑大梁,祝主任你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有够嚣张。那个周从文,从前也没听人说起过,一朝得势就下手这么狠。”
“唉,今非昔比喽。我们当年是尊重老主任,都是师徒关系。你看现在,学会了手艺就饿死师父。”
“怎么会,你老当益壮,我敬你一杯!”宫科长举杯。
轻轻碰了一下,祝军把话题转到自己想要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