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妇科的三名主任都搞不清楚自己哪里得罪了周从文,但现在那个跋扈的年轻人坐在韩处长的位置上,而韩处长小心翼翼的站在一边的画面有着足够的威慑力。
果然嚣张跋扈,妇科杜主任看着周从文,心里升起了一个念头。
可是她不敢得罪这位连韩处长都畏惧的年轻人,只能讪讪地说道,“周教授,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事情已经相当明显了,不可能是我们的事儿,一定是erc出了纰漏。”
“哦?我进来的时候我听到你们说都是erc的事儿。”周从文一边翻阅着病历,一边微笑着问道,“杜主任,跟您请教一下,erc的并发症有哪些?”
韩处长看见周从文的笑容越来越温和,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客气,他后背的寒毛竖起来。
周从文周教授称呼杜主任为“您”,光是这个称呼就有太多的涵义。
曾几何时周从文也称呼过自己为“您”,当时差点没把韩处长吓死。
那种感觉很难描述,甚至要比昨天晚上韩处长孤身面对百十来号群情激愤的患者家属还要恐怖。
韩处长一动没动,甚至都没看杜主任一眼,以他的认知,杜主任应该是死定了,只是韩处长不知道周从文要从什么角度发作。
即便是周从文周教授无理取闹,无中生有,强词夺理,自己也要坚定的站在他这面,韩处长心念电闪,瞬间拿定主意。
“说啊。”周从文见杜主任沉默,微微抬起眼睛,微笑看着杜主任问道。
杜主任手脚有些麻,心里有一点恼羞成怒的感觉。
周从文坐在韩处长的位置上,这算什么?鸠占鹊巢?
可是那只鹊就在一边,仿佛是狗腿子一样。
很难想象强悍如韩处长竟然也有卑微的时刻。
杜主任最里面全是苦水,她知道周从文很强,强到自己无法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