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大师应当再给他个机会,不教而诛,只怕会失了教中之人的人心。”
云澜笑了笑,“我和他风雨同舟这么多年,你以为他真的是个只知道厮杀的莽撞人?自然不是,他只是希望别人以为他是这种人,不然如何让旁人对他放松警惕。”
“想必他对你的救命之恩平日里他肯定不会刻意提及,偏偏他做的一些小事又会让你记起这份恩情,我说的对不对?”
杨易没有辩驳,沉默无言。
“所以这才是真正的聪明人,聪明显露于外者,聪明吗?聪明,可却未必是聪明。自持聪明者,往往短命。聪明于内者,守巧藏拙,往往长寿,他就是后者。”
杨易还想要开口求情,只是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知道云。
澜说的不差,而且虽然云澜此时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心中未必没有苦楚。
昔年生死与共,与你一起拼出家业的兄弟忽然想要与你分道扬镳,甚至说不定要拔刀相向,你该如何?
云澜忽然开口道:“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这几日他都在洒铺里饮洒。”
“我和他也有些日子没见了,刚好去见见他。”
云澜起身,杨易跟在他身后,伸手抹了抹腰间的刀柄。
“要不要叫上些护卫?”
“不必,别说如今他只是口出怨言,即便是他真的投靠了吴非,他也不会动我的。聪明人,不会办糊涂事。”
…………
山阳的一间酒铺里,一个黑衣光头的高大汉子正在大口的饮酒。
这么多年来,每次与人拼酒之时他总是要夸耀一番自己的洒量,说不上千杯不醉,可也是难得喝醉一次,每次与人赌酒也都能赢下不少彩头,只是如今他反倒是痛恨自己的酒量太大,为何喝了这么多还不曾醉倒。
“小二,在给我上几壶酒水。”汉子大喝了一声。 无错更新
洒铺里的小二自然也不敢耽误,只要是山阳镇里的人没有人不认得这个正在饮酒的汉子。
黑衣教的二当家嘛,在杨易还不曾到黑衣教时毫无疑问的黑衣教中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