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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风冷得刺骨,就按照孟卿说的,现在殷修眼上一直都裹着一条白色的长条,上面还涂着草药。

殷修正坐在角落的一个软椅上面,看样子像是睡着了一样。

谢必安看到的,却是墙上的那些画纸和一边放着的小东西,都被一个个好好的摆放在了柜子上,一尘不染的像是每日都有人擦拭。

“这是孟卿吧?”谢必安走到一副画前不是很确认一样的问道。

画中人还是一个很小的孩子,手里正拿着一串糖葫芦乐呵呵的咬着,脸颊上都还有两抹红晕,只是不知道是冷出来的还是开心的。

再往右一一看去,画卷从少年一直到孟卿十三四岁的时候就突然变了。

之后也有一幅幅的画,可无一例外的,这些画像之中的人都没有面孔。

像是回忆被终止了一样,殷修大概并不能再画出孟卿的脸是什么样子了。

“看这个样子,殷修对孟卿的感情倒也真的不全然是兄弟之情。”谢必安一一看过去,画卷的纸从新到旧一看就是坚持了很多年。

第一张上面落款是画于孟卿四岁,一一算去,孟卿今年十六,足足十二张,正好画了整整十二年。

“确实不是。”范无救也凑过去看了看,随后略显心虚一样的看了一下谢必安,见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干咳一声才道:“殷修梦靥的时候,看到的全都是和孟卿生离或死别,孟家尚未进京的时候,殷修还发过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