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沅蹲下身,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从来没有想过应舒涣会看到原主的日记,甚至产生了这么大的误会。
这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一向冷静沉着的纪沅在那一刻都没想好措辞去面对。
要解释吗?
写日记的根本不是我,我也根本不喜欢陆觉行。
可是跟应舒涣解释的意义是什么?纪沅自己都迷茫了。
再者,如果真的要解释,那不是暴露了自己跟原主是两个人的事情吗?
只是他最大的秘密,对谁都不能说。
纪沅心如乱麻,下意识用手拨开了黏在应舒涣额头的一缕黑发,瞬间,烫的吓人的温度从纪沅的指尖传来。
纪沅一愣,用手背直接覆盖在应舒涣的额头上,好烫。
应舒涣额头滚烫,梦中的不舒适可能不是因为做噩梦,而是因为他发高烧了。
纪沅连忙开门,把应舒涣从地上拖起来,两人身高悬殊大,纪沅只能半扶着他,将他先安顿在沙发上。
他房间里没有什么衣服是能给应舒涣穿的,想了半天,只能硬着头皮翻阳台,去应舒涣家里拿了些贴身的衣服过来。
纪沅先给他换下了湿哒哒的衣服,又用温度恰好的毛巾心无旁骛的擦拭了应舒涣的身体。
前世行军打仗遇到暴雨时,也有许多士兵的身体扛不住,染上风寒。
当时的草药稀缺,军中就自己发明了一套退烧的方法,至今为止,纪沅还记得,他就按照这个办法,给应舒涣简单的处理了一下。
不过,比起前世,这个时代的药物资源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