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曼淑告别了林奇,回眸不施粉黛地对林奇一笑,“谢谢你,林师傅。”
林奇被她这个笑容感染得有点脸红,恍然道:“张小姐,你等等。”人转身咚咚地跑进了屋内,脚步声都透露出一股着急。
没一会儿,林奇又跑出来了,手里抱着一个漂亮的藕色盒子,苍白的脸颊带了点粉,“这个送给你,我大概依着自己的观察做的,哪里不合适,你告诉我,我再改。”
张曼淑脸上的表情顿时很感动,她接了林奇的盒子,手心摩挲了以下礼盒光滑的面,对林奇做了个要笑又要哭的表情。
前一段时间,张曼淑还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人,而此刻,她忽然又觉得自己还未算是凄惨到底的人。
正像虞潭秋对她说的,谁活着,都很难,轰炸没要了她的命,她凭什么不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才能有遇见好人、好风景的机会。
张曼淑嘴角一直挂着柔软的笑意回了自己那栋小洋楼,解开盒子上的蝴蝶结,一件雪白的旗袍静静地躺在盒子里,是最传统最老式的旗袍,珍珠盘扣,白得耀目的旗袍上绣了银色的莲花暗纹。
出淤泥而不染……
张曼淑猛地盖上了盒子,低头双睫一眨,藕色光面盒上也开出了一朵小小的莲花。
*
虞潭秋人是个僵尸,心思却很活,脑海里的疑窦盘旋在脑中实在不得解,对林奇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他去了俱乐部。
俱乐部里一如既往的热闹,他养伤消失了一段时间,重新出现后获得了一致的热烈欢迎。
一波波的人上来交谈,很快就发现了虞潭秋的异常,虞潭秋像个猫头鹰似的看人都是整个扭来扭去,看上去十分邪门,大家内心犯怵之余觉得非常好玩,甚至想伸出手指来逗一逗虞潭秋。
虞潭秋没闲心思搭理他们,直接找了俱乐部的经理。
俱乐部经理熟虞潭秋的脸,不熟虞潭秋这个人,知道虞潭秋是完全不好色的和尚,对于虞潭秋也就不大上心,没油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