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愿意捂着耳朵什么都不听,又派人把贾求孤看管起来,那么贾求孤也就不能做什么,他身边的人手实在是太少。
更甚至,贾求孤并不知道县城外面的村镇都反了。
“外面极少有消息能传进来,我只知道县城外面乱了,还是有人说漏嘴。”戚姐儿脸色难看道,“都这种情况了,他们竟然还那么稳当,也不知道是疯了,还是有什么依仗。”
蛋弟弟跟贾求孤和戚姐儿说了许久的话,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悄悄地留了出来。
而戚姐儿为了不让外面的人怀疑,还是拿着簪子出来,找外面守着的人换了一小把粮食。
外面,镜枫夜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又搬来干净的石头,自个儿坐在上面,又冲着燕洵拍了拍自己的腿。
燕洵便上前坐下。
晚上的风大得很,吹在身上凉飕飕的。
镜枫夜干脆展开身上的大氅,把燕洵整个裹在里面。
“阿爹。”蛋弟弟因为个头小,被风吹的歪歪扭扭的,他干脆扛起一块大石头哒哒哒跑过来。
“咋样?”燕洵本来都有些昏昏欲睡,见着蛋弟弟回来便立刻清醒了。
蛋弟弟冲上前抓住燕洵的衣袍,不让自己飞起来,“见着贾大人和戚姐儿了。”于是蛋弟弟便把自己的所见所闻都说了一遍,连戚姐儿的首饰都拿了出来换粮食也没错过。
而且蛋弟弟还说了贾求孤和戚姐儿都不知道的事,“那个问冬和问秋是皇上的人,他们应当有法子跟外面的人联络才对,可我瞧着他们俩根本没跟外面的人联络。”
蛋弟弟有点不满,要是他们早早联络,歧元县的情况何至于隐瞒这么久,贾求孤也不会病重,戚姐儿更不会把首饰都拿出来。
“他们来这么做也不算错。贾求孤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况且一旦用他们联络,那么必然不能瞒着皇上,往后贾求孤的前途可就没了。”燕洵倒是想的明白,“那两个人都是聪明人,知道自己的前途挂在贾求孤身上,这是好事。”
一旦他们联络皇帝,或许贾求孤会得救,但他平步青云的路必然是没了,连带着问冬和问冬怕是也没了前途。
或许将来的以后贾求孤耗能找到机会往上爬,但当初遇到危险只能靠皇帝来解决,这件事终究会存在于皇帝心中,跟随一辈子。
“不说戚姐儿就有本事杀出来,就是贾求孤怕是也从未停下过筹谋。他们来告诉你的证据,可全都是察言观色从常人注意不到的细节搜集到的。”燕洵不由得感慨道,“贾求孤长进不小,是合格的父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