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拿着奏折看,听着张瑞说完外面的消息,忽然问:“太子知道了吧,什么反应?”
“皇上。”张瑞眼瞅着皇帝脸色不好,吓了一跳,赶忙跪下。
“起来,朕问你太子什么反应!”皇帝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可越是这样就越是说明皇帝是真的生气了。
知子莫若父,太子会有什么反应,皇帝不用看也能猜的差不多。
张瑞小心翼翼地看着皇帝,低声道:“太子殿下发了好大的火,东宫那边抬出来几个人,奴婢去看了,都打的看不出人样了。”
“太子说什么了?”皇帝放下奏折,拿了朱笔,看似心平气和的批注,可捏着笔杆子的手青筋暴起。
“说是贾大人反了天了,敢在歧元县为所欲为。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了?”
“皇上,奴婢不敢说。”
皇帝一把把桌子上的折子都推到地上,“你不说朕也知道他都说了什么!贾求孤奉命去上任县令原本就是朕钦点,幼崽前来借兵,也是朕点了头,歧元县究竟怎样,自然有贾求孤写折子告诉朕!关太子什么事?太子莫不是以为这大秦的天下,已经是他的天下了?这是要置朕于何地!”
“张瑞,你去把贾求孤的折子找出来,给太子送过去。”
“等等,再把燕洵给朕写得密折也找出来,一起送过去。”
张瑞不敢动,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皇上,皇上三思啊。”
这些折子要是真的送过去,不出一日整个大秦就都能知道太子遭到皇帝厌弃,这可怎么得了。
“去吧。”皇帝疲惫地坐下,“朕自认为对太子没有不好的地方,他又何必这般步步紧逼。看看老三、老六、老十三、老十四,他们几个何曾给朕惹过事。现在哪个不比太子能耐?他们做什么了吗?一个都没有。”
“老二、老四、老七都知道了吧?”
张瑞还是磕头,不敢说话。
皇帝是气糊涂了,下面的人不敢妄论皇子,便是听到也不成,这会子张瑞在御书房伺候,里里外外伺候的还都有不少人,都悄无声息的跪下,生怕听了不该听的被直接拖出去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