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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獭屏住呼吸看着燕洵的身影继续往前走,他不知道燕洵走了多远,走了多久,只是恍惚间发现燕洵前面多了几个模糊的影子,而那些影子逐渐清晰,最终变成了兽的形状。
在他看清楚的瞬间,浓雾翻滚,风中送来兽的怒吼,以及带着惊愕的说话声。
“祭师!”兽惊愕又带着不易察觉的惊恐。
然后水獭就听到燕洵说:“是我,我回来了。”
“不可能!”兽犹自不敢置信,似乎是想说什么,后面却没有再说。
“怎么不可能,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燕洵指了指自己,又说,“你放了他们,我便也放过你们。”
兽下意识拒绝。
“不肯么?”燕洵明白了,“那就由不得我不加入了。”
说话间,燕洵再次上前,便瞬间进入战圈中心。
水獭看的不太清楚,又有兽庞大的身体遮挡,只能隐约看到战圈中心站着几个人,再加上燕洵。他下意识看了看身边的道兵,没发现有人消失,面上便耸然一惊。
人数对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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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阿爹曾经在祭祀中看到过一个汉子。”两个人有一回儿没说话,小黑忽然又说起祭祀的事儿来,说完了还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有点紧张,不知道阿爹能不能顺利,所以总想跟你说说祭祀有关的事儿,但也只是我知道的而已。”
“我听着。”秦四说。
于是小黑便继续说,“阿爹曾经在祭祀中看到一个汉子,他说他叫链蛇。”
链蛇,很寻常的名字。
“后来哥哥们调查很久都没找到这个叫链蛇的人。”小黑又说。
秦四一下子就明白了。
外面上天入地都找不到,却在祭祀中遇到了,这就是蹊跷之处。
但小黑的表情似乎并不疑惑,他只是说:“哥哥们都说这是阿爹离开的关键,也是回来的关键。有时候我就忍不住想,是不是祭祀中蕴含的力量太过于庞大,参与祭祀中的人遇到的手甚至是身边的同伴,都有像链蛇那样的来历。”
“我又忍不住想,祭祀这样通天彻地,那游走于其中的祭师该有多厉害。”
尽管当初下沙县下面有着很古怪的县城,但抛开别的不说,住在里面的人也确实有独到之处:他们比任何人都要强,且活得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