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令蛮怔怔地看着他,想道:“这人对自己的病,好似也不大在意,活得还不如一根野草。”
麇谷“唔”了一声,朝苏令蛮抬了抬下巴,指着篱笆院:“我这屋,可不许妇人进,你去那站着!”
苏令蛮乖乖地退到了廊下,站到了篱笆院里。
小鸡仔们丝毫不怕生人,叫跳着蹦过她脚背,苏令蛮利落地旋身,面不改色地躲过一坨粪便的突然袭击,挪了两步,靠到了篱笆墙垣上。
肚子又开始咕噜咕噜地翻搅起来。
她在怀中掏了掏,将黑衣郎君赠她的另一块馕饼也掏了出来,嘴角的笑便深了些,想着恩公虽然人冷了些,心还是好的,知道扶贫惜弱之人,怎么样也不是坏人。
狼冶在廊下,跳到麇谷居士的身旁:“居士,你真的要出手?”
“小冶,你癔症了。”
麇谷居士头也不回地走到东厢房,一倒头便躺了下来,呼呼地睡起来大叫大觉。
狼冶摸了摸后脑勺,没明白这是要治还是不要治,朝篱笆院里丢了句:“小娘子,居士可忒的心狠,你当真要在这留下?”
苏令蛮眯了眯眼,狼冶年纪看得出来与她差不离,娃娃脸清秀可爱,还有副热心肠:“小郎君,可能帮阿蛮送封信出去?”
“我家仆人在林子外守着,为避免他们带人闯林子扰了居士清净,不如小郎君帮我带副口信?”
苏令蛮刚刚随麇谷居士进来,便发现了这小小的林子别有机关,她曾听过,麇谷居士在幼时曾师承鬼谷子,习得医道,这易经术数里的机关许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