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不肯给吃的, 还问我饿不饿作甚?”罗婉儿摸了摸下巴,不忿道:“这一会,我都觉得自己饿瘦了一圈。”
苏令蛮觑了她一眼:“就这么一会你都扛不住?”
“明知故问,”罗婉儿白了她一眼, “若我扛得住,就不是现在这体型了。”她拉了拉身上的肉。
大抵蜜罐里出来的孩子皆是如此,罗婉儿虽因体型被定州城里的小娘子不待见, 却有个极坚韧的母亲和慈爱的父亲, 两人好得蜜里调油, 堂堂一个太守,连个通房小妾都不纳。
苏令蛮每每想起,都恨不得同她换一换。
“不是我不给你吃, 实在是我这……”她看了眼天真不知愁的罗婉儿, 咽下了后半句,“我这不多日没回,现下没的吃。”
“你不是想问我这胖症怎么回事么?”
罗婉儿好奇地凑过了脑袋, 苏令蛮挑挑拣拣,将能说的说了一些,尤其格外夸大了自己的英武机智,将那去东望偷酒之事叙说得跌宕起伏,一唱三叹,直听得暗处的绿萝叹为观止。
——若这苏二娘子下海说书,怕这定州城里的说书人都要失业了去。
一同胡吹,将罗婉儿对苏令蛮的崇拜渲染到极致,直到听到翻个跟头便从三楼腾云而下时,她才恍然回过了神:
“阿蛮,你又吹牛皮!”
苏令蛮似真似假地摇了摇头:“婉儿,这可是真的,你可别不信。”
罗婉儿是真不信了,只道:“也就是说,你寻到了一个郎中医好了你这胖症?”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