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无语地撇开视线,不愿回答这般弱智的问题。苏令蛮不气馁,拉了拉绿萝的袖子:“阿萝啊阿萝,我的好阿萝,你就告诉我吧。”
“百里不能,几百米还是成的。”
绿萝扯了扯嘴角:“在我五岁之时,曾被关于黑屋之中,习辨音之术,若哪日完不成任务,便需饿一顿,时间长了,这耳力也就练出来了。”
言极平淡,却让苏令蛮听得心中一刺,只觉自己太过鲁莽,挖人不堪不自知,喏喏地从随身荷包里取了个糖粒子递过去:
“喏,给你吃。”
笨拙的示好,让人心中一软,绿萝接过糖粒子往嘴中一塞,浑然忘了暗卫守则第二条:不食来路不明之物。
苏令蛮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好吃么?”
“甜。”绿萝嘴角翘了翘,只觉得这点甜,大约能存很久。
苏令蛮呼了口气,伸手欲将厢房门关上,转身出去,不意却踩着一圆溜溜的硬物,“哎”了一声,捞住旁边的绿萝撑着,好险没摔着。
她低头一看,在明明暗暗的光线里,居然是颗糖炒栗子,此时这栗子已经被踩扁了大半,露出一角黄黄的果肉。顺着栗子往前看,在厢房南窗的墙角下,落着一个粉色的香囊,几粒糖果儿蜜饯滴溜溜地顺着香囊开口的地方滚了出来。
苏令蛮认得那个香囊,上面两只可笑的水鸭子还是罗婉儿那厮第一回 做女红时绣的,当时没送的出去,后来干脆自个用了。
她并步走过去,捡起香囊细细看了眼,针脚歪歪扭扭,右下角还有一点缝歪了——她没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