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令蛮说着,眼眶便红了,伤心欲绝地道:
“大姐姐,便你再如何心慕镇哥哥,阿蛮都不曾怪你。当初镇哥哥为了与你相守,执意要与阿蛮退婚,阿蛮也已经成全了你们。为何……”
“为何此时要向阿蛮泼这脏水?”
整个人颤颤巍巍地便似那几乎要被忽如其来的一场暴风雨压倒的小草,随时都会昏死过去似的,可怜又可爱。
一滴清泪落下,苏令蛮垂头抹着本不存在的泪,心道:
果然他强比他强,他弱比他弱,装样子比那随手一拳,来得有用得多了。
刚刚被扭转的局面立时又翻了盘。
不说苏令娴刚刚一番话,着实站不住脚;便苏令蛮举出的两桩事可都是铁板上的钉子,明摆着的。只要有人去一查,当年借着以文会友的名义频频相聚的两人可都是被人看在眼里的。
何况——苏令蛮的性子,多数定州有过交集的都知道,十足火爆,藏不住事儿。
吴镇还算有些义气,没一味地任女人出头,只裹着身朝前边叫苦连天的阿娘道:“阿娘,既如此,干脆便纳了娴儿,也是一桩美事。”
苏令娴惊呼一声,“镇哥哥,你说纳?”
“你从前不是说,要娶了娴儿做正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