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瑶伏在苏令蛮肩头,眼泪落在她肩上,生冷生冷的。
“阿瑶,你有没有想过,谢郎君为何一直不曾应承你?”
“想过,怎么没想过。”苏令蛮这才发觉,她这个四妹妹不知何时,竟已长大了。“谢郎君是谢家嫡脉长孙,要娶的,自然不该是阿瑶这等过分活泼的小娘子,该是一入府,便能支撑家族的宗妇,可以开枝散叶。”
“他为什么不肯再等一年,再等一年,阿瑶便要及笄,可以嫁人了。”
情之一字,当真让人盲目。
这边包厢里愁云惨雾,那边却是云淡风轻的闲谈。
杨廷与谢道阳两人推杯换盏几个来回,说了几句朝堂上的闲话,杨廷见眼前人眉间郁色不散,突然道:
“还未恭喜谢郎,林家三女儿听闻可是个贤淑的。”
谢道阳笑而不语,“看来侯爷这耳目甚是灵通啊。”
“谢郎母亲与林夫人在清远寺一晤,彼此一见投机,口头说定儿女亲事,这事,还真不是个秘密。”杨廷似笑非笑,“谢郎好忍功。”
这林夫人,便是那户部林侍郎的夫人了。
谢道阳听不出他口气是褒是贬,苦笑道:“道阳年纪不小,家母盼着抱孙许久,总不好只求自己自在。”
他为杨廷斟了杯酒,叹道:“人生但求自在随心,可哪里得事事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