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廷回来时,见苏令蛮拿了本账簿子在那噼里啪啦地打,心下惊奇,“阿蛮这算盘用得不差。”
“阿娘在定州时,便教过了的。”
说起来,大家女子也是大不易,不仅容颜德工要好,还得会管家理事,少时学到大,到了夫家管家理事也便罢了,还得贤惠大肚能容,帮着开枝散叶,做不到,便是一顶“不贤”的帽子扣下来,从前吴氏便是如此。
杨廷趴着看了会,见她打个没完,一把俯身搂了人起来丢到床上,道:“得省了你这双好眼。”
半压在人身上,偏面上还是一本正经,只凤眸微挑,透出一丝旖旎来,手指轻轻触着底下那双宜喜宜嗔的剪水眸,苏令蛮半睁着眼看他,手一弯,便绕着他脖子道:
“王爷,今天恐怕不成。”
她拿唇凑着他耳朵吐气,舌尖轻轻舔了下白玉似的耳垂,继而是削薄凌厉的唇角,直到身上人粗喘着气,有股劲上来,才促狭地道:
“阿蛮小日子来了。”
杨廷放在她腰间的手僵了僵,“当真?”算算日子是差不多。
苏令蛮回了他一个眼神。
杨廷嘴唇抿了抿,两腮因用力露出一点漩来,似冰若雪般的双眸难得露出点可怜来,手捏着她纤细的僵了半晌,才颓然躺下。
让才吃了几顿荤的饿狼改吃素,委实是件残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