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令蛮不免为阿瑶叫屈,孰料杨廷早丢开了这事,将人压在怀里又捏吧捏吧地当食下了肚,好一番折腾,才传了午食,吃过饭便去外书房理事了。
苏令蛮下午补了个眠,好不容易恢复些精神,便听外院的焦管事老告,道:
“冀州牧夫人偕小娘子来拜。”
“快请。”
苏令蛮喜出望外地站起,罗太守一路快马加鞭、行得驿站关道,早半个月就赶来了京城,反倒是罗夫人与婉儿因着行礼一路慢悠悠地晃来,原估摸着这两日便到,看这情形,竟然是一放下行礼便来了。
罗婉儿一路穿花拂柳地进来,她自小便长在外,头一回见长安繁荣,哪曾见过敬王府这般的精致奢靡、雕镂画栋?
这一路行来只觉得眼睛不够看似的,被罗夫人连连掐了两把才肯收住眼。
“阿娘,你忧心什么,阿蛮不会笑话我的。”罗婉儿从腰间的荷包里取了个零果儿往嘴里塞,赶了一路,都快将这肚皮给饿没了。
苏令蛮坐立不安地在花厅里等,终于盼到了风尘仆仆的两人。
罗夫人先来拜访她,自然是为了认个门头,谁也没想到原来还屈居人下的小丫头翻身一变,竟成了自家老爷投靠者的夫人,这里边旧时情谊有多少且不说,可总还是下对上的天然迎合。
罗婉儿却没管那么多。
冲入眼帘的哪里还是定州那个蛮丫头?一身的绫红广袖明衣,浅一色水红明绡纱制的曳地裙,亭亭玉立在那,朝她嫣然一笑时,真可谓是仙姿玉色,妖娆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