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后虽然疲累,但她也想知道薛芯柔这些日子的情况,这两日燕王也在皇庄,薛芯柔在他面前可有露出什么破绽。
她靠在了软塌上接见的薛芯柔。
薛芯柔进了房间先是看了看左右的人,薛太后会意,挥了手,众人便俱都退下去了。
房中再无他人,薛芯柔不再克制,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了薛太后面前,哭道:“姑母,姑母您快劝劝陛下,陛下他,他昨儿个竟然跟燕王说,要,要禅位于燕王。”
薛太后猛地坐直,一阵天旋地转差点当场晕厥。
她晕眩间扶着软塌只觉胃中一片翻滚,按了自己胸口好一阵压下想要呕吐的欲-望,问道:“说,快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薛芯柔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翻来覆去的也不过就是那么几句话。
她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心急如焚,此时也不再顾忌着自己的身子,宣了人扶着她,满脸黑气的又重去了小皇帝的院子。
薛太后要进屋,徐公公听到外面动静出来,看她面色含煞,又瞥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眼睛红肿的薛芯柔,心里便知怕是这婉嫔将陛下想要禅位一事跟太后说了。
徐公公深知这薛太后脾性,怕她冲进去就不管不顾的折腾皇帝,忙就陪着笑拦了,道:“娘娘,陛下刚刚吃了药睡下,太医说陛下刚吃完药要让他静养,不得忧劳,娘娘……”
“滚开!”薛太后正在气头上,见一个奴才竟也敢拦她,怒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不好好的侍奉皇帝,整日里挑唆着皇帝做些无谓的事情,好好的皇帝,都是你们可教唆坏了,现如今,竟是敢拦在哀家的面前了!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