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谢蛤蟆,谢蛤蟆也皱眉:“无量天尊,她的魂魄稳固,不像是被人夺舍的样子。”
而陶氏满头雾水、一脸茫然。
不过她自小读书、冰雪聪明,看到应该离去的众人返回自家书斋便知道关于丈夫的事还没有解决,于是问道:“诸位大人、庄公子,是不是我家郎君身上还有什么问题?”
励学天禄对她叫道:“你别装了,你不是陶氏,你就是陶蝉!”
听到他的话,陶氏忍不住掩面哭泣:“诸位大人可是为了我家郎君失心疯而返回?我家郎君醒来后便说他不是他、我才是他,他是不是失心疯了?”
谢蛤蟆苦恼的撕扯起了胡子,一连撕掉好几根。
王七麟问陶氏道:“嫂夫人,你仔细回忆一下,你丈夫昏迷之后,你有没有什么古怪的经历?”
陶氏哀伤地说道:“没有,奴家的经历只是悲惨,并不古怪。”
“奴家的夫君突兀的陷入昏迷,奴家本来是怀了陶家骨血的,可是看到夫君昏迷,奴家伤心过度,失去了腹中的孩儿。”
“从那之后,奴家便感觉精神时不时的恍惚,有时候下意识的会去做什么事,回过头来却忘记自己做的事。有时候正与人说着话,可是很快回过神来又忘记自己说了什么话……”
陶氏说着又哭了起来:“难道奴家也得了失心疯吗?”
王七麟和谢蛤蟆几乎是同时开口了:
“你曾经怀过孩子?”
“无量天尊!你确定你是因为伤心过度失去的孩子?”
陶氏黯然的点头。
王七麟喃喃道:“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