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原本咒骂陈采星的妇女,最后在四人走时也流泪道谢,她丈夫儿子都死了,就剩她一个人了。

“坚持活着,疫苗会研究出来的。”陈采星拿杨枞的手保证。

这样的事情其实很多,一场丧尸病毒什么黑暗都摊在阳光下。之后的一段路,他们换了三辆车,用的汽油都是从路上车辆抽出来的,或者加油站补给,一路向西北方向,进山了。

桥断了。

“又白走了,得绕路。”郭昱拿着地图看,整张地图能翻烂了,捏着鼻梁,“我觉得单看着地图看路,我眼睛能近视。”

这半个月来,除了元九万,三人轮流开车。

郭昱比划,“前头十公里不是有个岔口吗?从那儿先出去,然后我看这儿有个村子。”

程立峰调头,开了没一会很快就到了郭昱说的岔口,下去绕了会出了高速,就能看到荒芜的村子。天色已晚,不好在外头过夜,一到晚上丧尸行动很灵敏,突然就蹿出来很容易出事。

“进去借宿一晚吧。”郭昱说。

程立峰开车进去,村口堵死,木头削尖对着外头,一直垒了两米高,郭昱看的佩服,真跟电视里古代那种挡路的。

天色昏暗,他们还没叫门,已经有人大声问:“你们是谁?”

“过路人,想借宿一晚,给食物。”郭昱下车说。

四人里面,只有郭昱面相最能取信人了,看着白胖老实。陈采星现在不行,样貌太好看,一路过来打打杀杀的身上气质多了一股凌冽,于是时常在怀念以前绿茶味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