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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

“罢了罢了,就听你的,听你的吧,小心为上就小心为上,来来来,将面碗端到窗边来,廖师傅,我不下去,我就就着外头院子里的肉香味儿下面,可否?”

廖刚微微皱眉,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窗户,再度被打开,面盆被端到了窗边。

许文祖拿筷子,一大口面吞下去,随即,又深吸一口气,闭着眼咀嚼着。

“这肉香,浓而不腻,厚中带甘,甘中留涩,涩里藏酸,啧啧啧……”

许文祖又是一大口面下去。

廖刚站在窗户边。

“廖师傅,你猜猜看,那大锅里,煮的到底是什么肉?”

“我肉吃得少,只依稀记得年幼入寺前吃过几次,所以分不出来。”

“行,那我就与你说说,这世上,甭管他牛肉羊肉猪肉鸡肉鸭肉鱼肉,凡家禽所养,凡一域所殖,不去下那个大料的话,它其实,也就一个单一的味儿。

但这世上,

唯有一种肉,因其吃五谷,食那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茶沫子泡着,石散熏着,暖炕烘着,棉絮捂着……

燕京城里的那座烤鸭,为何那般有名?

因它讲究个鸭子入烤炉前,得过个十八道序坎儿;

但我刚说的那肉,何止十八道,那滋味儿,不需加任何佐料,只那井水一煮,细细一品,滋味儿,绝啦。”

许文祖越说,